闫嗔微微蹙眉,把话说的冷漠:“我中午跟你说的话,你忘了?”
“没忘,”他立马收敛住故作的轻松:“你对我说的每个字,我都记着的。”
“那你还来?”
“这不是下雨了吗?”他的小心翼翼半露半藏在眼里,想让她看见,又唯恐她看见:“怕你淋着。”
许是不想自己心软,闫嗔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其实岑颂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下午闫嗔说的话,的确有些伤他,可他又明显能感觉到那些话的背后另有隐情。
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敢也不能追问,更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逼她太紧。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语气诚恳:“只是来给你送把伞。”
闫嗔垂着眼睫,沉默须臾后又抬头:“我收下,你就会走?”
他忙点头,带着保证的语气:“绝对不缠着你!”
闫嗔:“”
见她表情怔愣,岑颂怕她还是不接受,拉起她手腕,略有强硬地将伞塞到她手里。
“我先走了。”说完,他冲进雨里。
闫嗔就这么看着他身上那件雾霾蓝的衬衫瞬间被雨打湿,看着地上水洼溅在他裤脚。
她气出一声:“活该!”
头顶那把黑色雨伞伞布很大,遮风又挡雨,可却没能把闫嗔感动到。
直觉告诉她,那个人肯定会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所以闫嗔又回了一趟办公室。
拿了她自己的伞,闫嗔走出行政楼,到了学校大门口,闫嗔往南面的停车位瞥了眼。
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不相信似的,左右环顾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