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没多久,困意席卷,他就这么睡着了。
他是睡得沉,但闫嗔就恰恰相反了。
眼看都过了十二点,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洗澡的时候有水声,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走没走,就这么一直忍到了快一点。
蹑手蹑脚开了门,看见外面灯光依旧,她表情呆了两秒,这人该不会真的没走?
不走也没来找她,该不会睡着了?
结果还真是。
看见那人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睡意正浓的模样,闫嗔气笑一声。
回到房间,闫嗔鼓起了两个腮帮子。
她失眠到现在睡不着,人家倒好,再睡得沉一点,估计都能打起呼了。
大老远的回来一趟,敢情就是回来惹她生气的!
刚刚就应该把抱枕砸他脸上,把他赶出去!
越想越气,闫嗔蹬掉脚上的拖鞋,背身对门躺了下去。
岑颂心里有事,就会睡得不踏实。到了下半夜,他频繁醒了好几次。
回去的机票是早上六点五十的,要不是上午还有一件推不开时间的要紧事,他昨晚就把机票改签了。
四点,他彻底没了困意。这个点,小姑娘肯定不会醒。
岑颂在闫嗔门口踌躇了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拧开了门把。
看见床上的人抱着枕头睡得正沉,他嘴角弯了弯。
闫嗔昨晚洗完澡后就换了一身两件套的乳黄色睡衣。这会儿,她侧躺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着压在怀里的半截枕头上。
宽松的睡裤被蹭到了膝盖下一点,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得发光,可在荧黄的灯光下,那双嫩白的小脚,白里透着荧荧粉色,看得人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