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抬头看他。
靳洲往路边站着的人看了眼:“他这人,就喜欢被麻烦!”
闫嗔:“”
路边,岑颂双手插兜,手机贴在耳边。
——“财务总监他都敢动,”他笑音里夹着戏谑:“我还以为他这狐狸尾巴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揪着。”
——“欠了多少?”
——“胆子不小。”
——“关卫东还不知道这事吧,那就透点风声给他!”
闫嗔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他话里每个字都裹含冷意,听在人耳里,凉飕飕的。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公事,只是突然想起叔叔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那人,平时是没多少正形,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如果你看见的话,可能你会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许是觉察到身后有人,岑颂转过身来。
一双秋水剪瞳,好似一潭温润清澈的水,轻易就将他眼底的戾气化开。
岑颂凝眸看着她,直到话筒那边传来声音,他才恍然回神,简单两句挂了电话后,岑颂朝她走近一步。
“不是要跟你叔叔回去的吗?”
闫嗔原地踌躇了几秒,这才别别扭扭开口:“叔叔有事,正好我也有点东西要买”
岑颂扭头看过去,刚好看见靳洲的车拐了个弯驶上了马路。
“连个招呼都不打,”岑颂气笑一声,看向闫嗔:“这是又不管你了?”
闫嗔瞥他一眼:“你也可以不用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