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被她歪着脑袋的动作看的想笑,可心里对她的那点气性还没完全消。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直到闫嗔从头到脚全部显露在他视线里。
岑颂刚要把手里拎着的两个纸袋递给她,目光落到她那双小脚上。
这是着急给他开门,所以连鞋都没来及穿?
他嘴角刚扬起一丝笑痕,就听对面传来不冷不热的一声:“有事?”
一天到晚就会嘴硬。
岑颂轻咳一声,扬起手:“你的。”
闫嗔瞥了眼,没接:“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我吃算什么?”说完,他伸手抓住闫嗔的手腕,把袋绳强硬挂到她手里。
见他转身就走,闫嗔抬脚追上去两步:“嗳!”
岑颂背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
下楼的脚步声渐弱,闫嗔还站在门口,视线久久地定在那两个纸袋上。
耳边再次传来楼下大门开合的声音,闫嗔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楼梯口。
所以他刚刚回来就是为了把这东西给她的?
作为离别前的礼物吗?
那他之前说的让她收回那句话,还说就当自己没听过又是什么意思?
眼眸飘转间,闫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脚趾蜷了蜷,她眉心浅浅皱起。
踩着脚下厚实的木地板,闫嗔回到房间,看着被放在对面地上的两袋伴手礼,闫嗔抿了抿唇。
脑袋里乱哄哄的,很空,又很满。
和他认识的时间很短,可脑海里却能浮现出很多有关他的画面。
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和异性有过这种暧昧不清的牵扯,忽近忽远的,近到唇瓣厮磨,却又远到谁都不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