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闫嗔闫小姐吧?”
声若黄莺、酥麻入骨。
听得闫嗔两个肩膀微微一缩, 她双脚顿住,看着女人一步一婀娜地走到自己面前。
“我是, 请问你是?”
女人化着淡妆, 但遮不住她骨相下的妩媚,她唇角一弯, 笑容端庄:“我叫曲添雅, 听靳洲说, 你目前住在他家?”
说着,女人抬手轻勾耳鬓的发。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闫嗔留意到她食指上的一片熏黄。
闫嗔不露声色地将视线偏移到她脸上:“你是叔叔的朋友?”
曲添雅点头:“正好我也住在溪侨公馆, 我送你吧?”
闫嗔婉拒:“不用了, 我打车就可以了。”
虽然对方自称自己是叔叔的朋友,但闫嗔知道, 叔叔不会主动和别人提及这事, 想来, 该是她问了叔叔,可她和自己素味平生的,为何要和叔叔打听她呢?
难道说她和叔叔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恰好又从吴蜜口中得知自己住在叔叔家,所以想从她这里套出些什么?
就在闫嗔掩下心头思绪,准备朝她颔首道别时,对方似寒暄又似争取:“正好也顺路,而且我和你叔叔也是多年的朋友,闫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
只是顺路吗?
可在闫嗔看来,她像是故意在门口等她。
不过对方说的‘情真意切’,闫嗔也不好空口拒绝,没办法,她只能找出理由来:“谢谢曲小姐的好意,但我现在不是回溪侨,所以”她笑了笑。
曲添雅眼底闪过一瞬的失望:“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闫、小、姐、了”
她后面几个字的音调随着闫嗔低头看向手机屏幕的来电,而渐渐弱下去。
闫嗔抬头朝她微微颔首作为道别,越过曲添雅身侧时,她接通了岑颂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