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着潮气的一双眼,有薄薄一层水光,像是被烫沸了似的,凝着他看。
然后,她突然一委屈,忍不住恼他:“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等了你好久!”
这家店离岑氏总部不近,他超速过来都花了快半个小时。
虽说她身上酒味不浓,但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却全是酒气,岑颂忍不住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上一秒还扁着嘴的人,这会儿又笑了。
闫嗔抬着没什么力气的手,比出一点点的小拇指尖:“这么多”
她额头和鼻尖都是红的,半点平时的清冷都不见,只剩可爱的娇憨。
岑颂沉出一口气,话里有几分无奈:“白的还是红的?”
虽然他这么问,但是从她口中的气味闻着都不像,然后就听怀里的人:“叫、叫”她一时想不起来名字,干脆跟他比划:“这么高,有葡萄味儿的,还、还有柠檬味儿的”
普通话说的都不标准,偏偏还带上几个儿化音,听得岑颂忍不住偏脸失笑。
但是想到这人用果啤都能把自己喝醉成这样,他又一脸的无奈。
岑颂不知该怎么说她了,沉沉呼出一口长气。
地上的影子,弯下了腰,众目睽睽之下,他将站得摇摇晃晃的人拦腰抱起。
直到引擎声浪再度掀来,原地目瞪口呆的那些人才一个接着一个地回过神。
似乎谁都没想到这朵开得正艳的高岭之花已经被人摘了去,有断续的唏嘘声接踵传来。
反应最强烈的当属吴蜜,睁大的一双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还一直重复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回去的路上,岑颂没像来时把车开得飞快,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躺在副驾驶座椅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