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轻笑出声:“我也没说你看我。”
温柔雅致的脸顿时因他这话而变得窘迫。
闫嗔在心里腹诽他几句后,微侧过身:“你做你自己吃的就好,我不饿。”说完,她背过身往楼上去。
与人有距离,脸上露清冷,偏偏生了一张挠人心痒的纯欲脸。
真是处处是矛盾,处处又被她中和的刚刚好。
岑颂看着她那略有骄气的背影,垂头笑了声。
闫嗔住的房间是套间,刚刚下去给他开门,她不好让他在楼下等太久,就只换了衣服,绑了头发。
这会儿,她站在卫生间的盥洗池前,口中的电动牙刷嗡嗡在动,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他打开冰箱的画面,耳边响起的更是他说的那句:简单吃点
他还会做饭?
她实在是无法把他那张风流不羁的脸嵌入厨房那种烟熏火燎的画面里。
实在太违和了。
违和到让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对着镜子摇头失笑。
可等闫嗔洗漱完从楼上下来,看见岛台前的画面时,她笑不出来了。
只见他手握刀柄,锋利的刀刃一起一落间,均匀的黄瓜丝从银色的刀片上脱落,在砧板上堆出小半个刀面的高度时,又被他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推,动作娴熟,不疾不徐。
等他把手里的黄瓜切完,又拿起旁边一根胡萝卜,一样地均匀切丝,最后,他拿起旁边的长筷,在热气腾腾的两个银色锅具里各搅了几下。
闫嗔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完全没注意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正时不时地瞟到她脸上,更没注意到她的凝神关注惹得男人唇角勾出上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