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的眸光从他眼里偏离开,抿了抿唇,只很短的时间,就有了主意,“这样吧,回头叔叔若是问我,我就说你已经帮过我了。”
岑颂着实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这个点子。
一边感叹小姑娘挺会找拒绝人的理由,一边又在心里腹诽上一句:想得挺美。
见他表情犹豫迟迟不答应,闫嗔又实在从他脸上没看出答案,迟疑着问他:“行吗?”
岑颂点了点头:“也行。”
见他答应,闫嗔嘴角刚要往上弯,又听他说——
“要是被你叔知道了我骗他,我这六个亿的生意,你能赔我吗?”他可不是调侃的语气,是正儿八经地调子。
闫嗔:“”
就很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和六个亿的生意挂上了勾子。
“这样吧,”闫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给叔叔打电话说一声。”
结果屏幕刚解了锁,对面传来一声哀叹般的笑。
笑意听在耳里,多含无奈,闫嗔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
只见他偏着脸,眼神凄哀地看着旁边的野山石,“你叔叔说的还真准。”
闫嗔眉心微拧:“什么?”
岑颂看她一眼,嘴角张了张,“没事”他朝左边不远处的大门抬了抬下巴:“你走吧。”
闫嗔不知他为何欲言又止,原地迟疑了短瞬,她抬脚,却在走了几步远后又转过身来。
半个小时前还一脸肆意的人,这会儿靠坐在车尾,正低着头用唇从烟盒里衔出一根烟。
只是迟迟不点着,最后又将烟夹在指间。
闫嗔的视线从他手指缓缓移到他脸上,说实话,他的长相不单单只是俊朗,还参了几分匪气在里头,但眼下,他靠坐在那,有些颓,有些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