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钧认真看路：“原本行程安排的就比较宽松，有压缩的空间。”

苏安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收买了我姐妹？她居然和你合伙骗我。”

“惊喜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湛钧不赞同道。

“那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苏安抿着嘴，压制着总是偷偷出现的笑意，“还特意换了车。”

“帮人帮到底，柏章既然都借了他的女朋友，再借辆车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安终于憋不住了，她捂着嘴偷偷笑了出来：“有你这个朋友，段总还真是倒霉。”

湛钧轻咳了一声：“你先不用替别人操心了。”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落在苏安耳中，却更加迷人。

“嗯？什么意思？”她只装作不懂，无辜地眨着眼睛。

湛钧不答，只是在夜色中，他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喉结上下耸动着，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红灯处，湛钧转头看向苏安，才发现无辜都只是假象，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仿佛一只小心思得逞了的小狐狸。

“你确定要这么继续看着我？”信号灯转绿，湛钧转头回去，将油门踩得更深。

苏安仗着他在开车，什么也干不了，便得寸进尺地盯着他：“有什么不敢的，我看我的男朋友，犯法吗？”

湛钧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骤然攥紧，用力之大，连指节处都泛着白。

“你这是故意的？”湛钧虽然说着问句，但语气比谁都肯定。

“嗯哼。”苏安的尾音几乎要拉出实体的波浪线，而此时此刻在湛钧听来，则是十足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