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走?”话刚出口,苏安就觉得不对。
她的语气似乎过于惊喜了,以至于湛钧眼中最后一丝惺忪也不见。他隔着半个客厅问:“还发烧吗?”
“已经退烧了。”苏安拢了拢外套,快步走下楼,问道:“你没吃饭吧?”
“没,你要吃东西?”
“有速冻的饺子馄饨什么的,要吃吗?”她不答反问。
“我不用。”
苏安耸了耸肩,这个时间她自己也没胃口。她拉开冰箱冷藏室的门,拿出两罐冰啤酒,扔给湛钧一罐:“还有这个。”
“你是病人……”
湛钧话音未落,苏安就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口,朝他扬了下啤酒罐:“早好了。”
她喝下一大口酒,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个还算真心的笑。
湛钧拿她没办法,也打开了啤酒,跟着啜了一口。
苏安举着啤酒,坐到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随着她坐下的动作,长款睡裙向上滑去,堪堪挂在膝盖上,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和伤痕累累的一双脚。
脚上还有未掉的结痂和深色的疤痕,以至于湛钧的视线只是扫过,就回想起了那天在舞蹈室的场景。
他知道这双脚的触感,细瘦的脚踝向上是扁平修长的跟腱,再向上是紧实的小腿肌肉。
他的掌心开始发痒,并传导到喉咙,他灌下一大口冰凉的啤酒,试图压制痒意。
“今天谢谢你。”苏安朝他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