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无袖睡裙穿上,手在背后鼓捣两下,一件浅灰色的内衣就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她的手中,又被她随手扔到床上。
然后,她直挺挺地栽倒在床上,竟就要这样睡过去。
这时,湛钧消失殆尽的理智终于回笼,他俯身拍了拍苏安:“先别睡,把药吃了。”
苏安没睁眼睛,而是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药塞进嘴里,又到处摸索着找水。
“张嘴。”湛钧将杯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苏安张开嘴,就着湛钧的手喝了一小口水吞下药,这才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湛钧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苏安。
在睡梦中,她依旧眉头紧锁,像是有无尽的烦恼和忧愁。
她侧躺着,因为脸上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脸颊便微微凹了进去,颧骨的阴影落在上面,显出了她的疲惫。
但湛钧印象中的她不是这样的。
在流光溢彩和觥筹交错中,他曾远远地看过她。一圈女生中,她是最美的那个,也是最张扬的那个。
生机勃勃,又锋芒毕露。
如今,她却收敛了太多。
若不是他三番五次刺激她,她就会像万千普通办公室白领中的一个,沉默地坐在电脑前,任劳任怨地做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于是他故意招惹她,看她横眉冷目,表情都跟着生动起来。
他渴望征服的也不是这样的她,不反抗的猎物无法给猎手带来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