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去了郊区边上一个一年两千的学校,学校规模不大,宿舍就在回型教学楼的楼上,可以选择走读或住宿。
婶子替她办了住宿,十六个女生一个寝室,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每月有一次月假可以回家,不过宿管会给她们分批洗校服晾干,叔叔也会给她零花钱,所以她没有回去的必要。
后来还是以婶子怀上二胎,叔叔经济实力不够告终,她被送去了下一户人家。
后来差不多又是一年没上学,这一年频繁辗转了几家,理由众多,打架,八字不合,回老家,出国移民……
梁园橘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亲戚,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舅舅出现了。
在舅舅家也没少打架,直到表哥表姐出国,她的生活才日渐安定。
大约是财力充足,舅妈对她的态度模棱两可,在小钱上很慷慨,每月给她三百块零花钱。
至于大钱上,一定会对她多次洗脑,例如他家对她有多么多么好,她一定要知足感恩。
仿佛已经想好了这鱼应该怎么宰,何时宰。
梁园橘十六岁这年,就被宰了。
舅舅的公司出现经济危机,正是四处求人的时候,原本是要等她二十岁,年龄一到就跟小企业小厂大厂老板相亲,现在不得不提前,将她带去了夜总会包房。
她听完舅舅的话,嗤之以鼻。然而没给她找到机会溜掉,舅舅已经把她推进包房里。
那天很混乱,字面意义上的,梁园橘忍着恶心被灌了几杯酒,弄响了消防警报器,包房就这么大,人这么多,她也做不到偷偷的行动,警报一响,立马有服务员进来疏散人群,包房里的人解释着误触,但服务员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