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吧台聊电话。检总经常晚上会议和电话多。见到她,点了点餐桌的平板,意思是叫她自己点晚餐。
梁园橘到现在都不知道检总家里主要是做什么生意。就像很小的时候,她也不知道父母在干什么工作,只知道家里还算富裕,上下学有司机接送。
后来遭遇变故,年纪小小的她被辗转送去几个亲戚家中,寄人篱下一段日子。再然后就是跟了检总,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梁园橘拆了一根奶酪棒,边吃边点餐,在平板上划拉几下,给检总看自己选的餐厅,检总没异议,她按两个人的喜好,点了两人份,然后便坐在客厅,拆下午买的书。
检总打完电话,换了一套家居服下楼,在她旁边坐下,看她买的书。
梁园橘吃完这根奶酪棒,看他翻书的手,漫不经心拆了下一根,含糊道:“检亦已。”
“嗯?”
“我导师建议我读研。”她话音一顿,觉得这个口味不好吃,扔到检总的酒杯里。
“她说我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你怎么想。”检亦已没理会,继续看手里这本《挪威的森林》。
她拆了下一根奶酪棒,咽了咽唾沫,说:“我想当你的办公室秘书。”
“我的秘书硕士学历起步。”
“真的假的?”
假的。检亦已笑了下,帮她决定,继续读书。
“反正你不爱听老板使唤。”
梁园橘趴在冰冷的茶几上,冷冷的,好舒服,羊毛卷也铺在桌面上,“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校园吧?”
“你可以一辈子不打工。”
真是好主意。梁园橘惊呼。半晌又气馁,“我实在不想继续读书,你知道的,我想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