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放得下,就不会用尽办法找寻她的踪迹,如果他能放得下,就不会折磨彼此这么久,即便用冷硬的外表伪装自己,其实从没有一刻放下过。
他以为感情会随时间被平息,却没想到像燎原的星火一样越烧越旺,越来越不受控制,最后引火自焚。
他无所不用其极地监视她,做贼一样躲在暗处探查有关于她的一切,到病态时,甚至连她简单做在咖啡馆和人喝咖啡的模样都要看上半天,他嫉妒每个接近她的人,无论是有意的、无意的。
甚至当她传出怀孕的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难以抑制的狂喜,对,是狂喜。
在满腔的恨之中生出那些可怜的、无法压制的狂喜,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这种对于自身的背叛形成一种扭曲狰狞的快意,深深地折磨着他,也被他深深摁在心湖底部,无法窥光。
他隐秘地、热切地想拥有和席影的孩子。一想到那是同时流着他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他就觉得血液沸腾无法压抑,他甚至希望孩子的眉眼能像她,像她一样漂亮、气质出众。
可她一再地破灭他的幻想,甚至不惜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目光沉沉地留在席影的腹部,产生了浓烈的奢念,从她身上落下来那团血肉还摆在家里,如果她没有堕胎,那么孩子现在应该正在顽强地生长着。
“留在我身边,我们回到以前,给我生个孩子。”嫁给他,把一辈子都交给他,成为他一辈子的女人。
席影脸色大变,“你疯了!我不卖孩子!”
“你本来就该有我们的孩子。”他的眼神又烫又痛,“这是一个生命,是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