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赌。”
谢家马场。
这里在进行一场马赛,所有来宾都会进行抽签,每个团体之间抽出一个人进行比赛,最先到终点的就能获得奖品。
而谢家抛出的奖品也相当丰厚,是一个谢家参与的、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项目。
席影的脚伤比昨晚好了很多,但是没完全好透,她看着马童递过来的参赛证,脸色不太好。
经过上次那件事儿之后,席影对马有相当大的恐惧,导致她一进马场就很想离开,她很难不想起那次被马摔下来的悲惨情景。
但是这时候马童已经把马牵过来了,这匹马看起来比上次的还要雄壮凶猛,懒洋洋地走过来,蹄铁比席影的手掌还要大学多。
她站直身体,看着匹马就觉得后背发僵,似乎脑边还有那时候被马甩得七荤八素的感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踝一受力就有针刺的感觉,她忍了忍,止住弯腰去揉脚踝冲动。
陈常就在旁边,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脚踝,又往傅斯里的方向看了眼,看出来她对马的恐惧:“席助理,要不你还是去和傅先生说一声,你去找他,他肯定不会让你上场的。”
“不用,谢谢。”席影语气淡淡地,但语气却十分固执,她甚至伸手去摸马的鬃毛,“我可以骑。”
固执也好,傻瓜也罢,席影不想去求他,省得再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
陈常看着她,叹了口气,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劝她:“小席,这是何必呢?”
陈常话里有话,所指的并不是这一件事。
陈常已经跟了傅斯里快三年了,对他的脾气秉性不能算是知根知底,大致的了解还是有的。傅斯里并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至少在陈常看来,傅斯里的情绪极其稳定,几乎很少为私人生活中的事情产生情绪波动,生意场上的恩怨碰撞也很少能影响到他,输赢都不会骄躁,作为一个情绪管理极强的人,他只有在席影的这件事是例外的。
只有在面对席影的时候,傅斯里会失去波澜不惊的态度。
如果两个人都能不那么固执,各退一步,好好沟通,大概就不会是现在这么一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