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应该是要走了。
她说:“傅斯里,我恨你。”
傅斯里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
席影的牙齿发酸,声音微乎其微,像是绝望中带着某种希望似的:“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陪我吃那么久的蟹黄面?”
陈常说傅斯里对蟹黄过敏,但是席影从来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学的时候傅斯里陪她吃了两年的蟹黄面,没有一次落下。
房间里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接着又重新响起来,门阖上之后,房间彻底恢复平静。
席影像脱了力一般地坐下来,她的脸上不复刚才的悲怆,甚至毫无表情地擦去那些眼泪。
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她想。
程越敲了席影的门,五分钟才得到她的回应。
开门,程越便看见她有些浮肿的眼,“眼睛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
“想邀请你一起吃早餐,可以吗?”
“我没有胃口,谢谢。”
“你很会拒绝人。”
席影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让你感觉到不舒服,那抱歉。”
程越还是锲而不舍:“那如果是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