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见周围人在说话,有人在扶着她,有人还往她手里递酒,有人用手抓着她的手揩油,她有些厌恶地躲开那只手。
还有人说:傅总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再留一会儿喝点吧。
席影眼前晃了晃,只能看见傅斯里离开的背影,周围还有人围上来抱她,有人叫她再喝点儿。
她不想再喝了,她想躲开,她想叫傅斯里过来把她带走,可是傅斯里已经走了,她也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席影醒的时候很难受,脑子里昏昏深沉,胃里好像被什么搅过一通,一痉挛,她弯起腰开始吐。
眼泪、鼻涕一道下来了。
她从床上滚下来,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才感觉意识回来一些,她认出这是傅斯里房间的垃圾桶。
出去洗了脸漱了口,走路仍旧很飘忽,缓了缓,她抱着自己坐在沙发,把脸埋进胳膊肘,看到墙上的钟表指向三。
凌晨三点钟。
半晌,房间响动。
“你不是走了?”席影有点鼻音。
席影记得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傅斯里就走了。
后面的事儿断片了,再醒来就是这里。
“你回去找我了。”是个肯定句。
席影捧着脸,有点支不住自己的身体,干脆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支撑着歪歪扭扭的脑袋看傅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