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影挂了电话,回到餐桌:“讲得有点久,抱歉。”
“没事。”程越表现得很淡然,“吃吧。”
“下班之后如果还接到工作的电话,我也会觉得不开心。”
席影耸肩,“但没有办法。”
“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专攻的是口译,但现在你做的好像并不是这个。”
程越的语调在音乐的衬托下很平缓温柔,眼里也被店里的灯光映得十分出彩,五官格外富有艺术感。
他和傅斯里是两个极端,和程越坐在一起吃饭,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如同故友一般,没有半点不适之处,而和傅斯里待在一块儿,即使多半秒也要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席影倒是没避讳这个,“那时候也没多想,只是一时不顺心,所以就换了笔译。”
当时席影喜欢口译,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她放弃了报考研究生,而是选择了笔译这条路,其中种种有赌气的成分在,也算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赌气。
“你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
其实这句话有点唐突,席影也意识到了,她看着程越,“你很了解我?”
程越稍稍点头,却表现得格外令人捉摸不透,“应该比你想象中了解得多一些。”
其实这句话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好话,或者可以说是极其暧昧了。
她只是笑了一下,装了个傻,“是吗?”
酒足饭饱,席影和程越走出餐厅。
“你工作的话,要在这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