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开了门, 客房服务员送来早餐, 他移着餐盘进屋, 看到屋里景象,愣住, 而后飞快地询问客人,“裵先生,需要帮忙吗?”
“嗯。”裵文野将餐桌上的物品挪开,“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客房服务员忙道。
客房人员对床垫上沾到血的事情大约是见怪不怪了, 打开对讲机让人准备与这个客房配套的床垫来, 说血渍问题是很好清理的,这个面积虽然大, 但也没到减少布草寿命, 让洗涤公司特殊处理的程度。所以最后清洗费亦不用额外掏。
他最初订房时勾了加早,一百五一人, 订了一份中式,一份西式。
中式是牦牛肉汤底的藏面, 泡萝卜配菜和甜茶, 以及牛肉饼和凉粉。
西式就常规多了, 一根烤香肠, 一份牛柳, 一些蔬菜色拉,一个煎鸡蛋,一片吐司,一杯果汁。
裵文野端了一些到阳台小桌子上,像往常一样,俩人分拨着吃,赏着湖景与雪山,说着悄悄话。
屋里,几个客房人员在换床垫被单,清理浴室,替换上干净的浴巾毛巾,活儿干得干脆利索,室内很快恢复清净。
“玉窠她们现在朝着波密出发。”楸楸吃着外焦里嫩的牛肉饼,顶得腮帮子鼓鼓的。
“住这里吗?”裵文野夹起一筷子藏面。
“住县里。”楸楸含糊道,“她们觉得这里太贵了,而且她们明天就出发到林芝。”
咽下这口面条,裵文野慢条斯理道:“这家酒店我订了三天。”
“那我们三天后再走。”楸楸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