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间很小,除了一个卫生间一张床一个被当桌子使用的床头柜之外,什么都没有。
裵文野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大约是和助理交代工作。
原本他们想把单人间换成双人间,然而没办法,他们来得太迟,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和套房都被订完,群体旅游的人多,家属也多。
没过多久,他结束通话,看了会儿手机,便说:“累的话就睡会儿吧。”
“我想洗澡。”楸楸摇摇头,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倘若不是这屋没其他地方可以坐,她不会脏兮兮地坐在床上。方才艰难洗漱的时候,她就在想着洗澡的事情,然而她没法脱衣,洗澡大约也很困难。
“那你再等等。”裵文野说。
再等等?等什么?身后不就有一个浴室?
很快,楸楸就知道在等什么了。
大约一小时后,两点午后时分,裵文野的朋友来了,还带来一车东西,他新租了一台陆地巡洋舰,兰德酷路泽,黑色车漆,特别酷。
趁着朋友跟楸楸打招呼,裵文野检查了他托朋友买的东西,楸楸带来的行李箱牺牲了,衣服捡回来一些,不过都沾了雪,湿的湿,脏的脏。托朋友买了两个空行李箱,一张毯子,两个保温杯,一些暖宝宝,电热毯,一箱水,一些零食,一些感冒药退烧药,等等等等。
不过这一切,最为重要的还是,后座那台制氧机,以及一堆氧气瓶。
告别朋友上车时,楸楸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