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楸楸问。
杯子遮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伺机而动的眼睛,像极了幼崽捕猎,纯真,稚嫩,不知天高地厚。
“明天。”
“明天!?”楸楸瞪大眼睛,杯子放下,小脸全露出来,“几点?”
“下午三点去机场。”裵文野好整以暇看她一眼,“你呢?”
“我后天中午。”
“差不多。”
差的可多了好吗!那双眼睛晕染着委委屈屈的情绪。
裵文野回复完邮件,坐起喝了口温热的红酒,不紧不慢道:“现在来聊聊刚才的话题。”
如果不是知道他明天就走,楸楸也许还想着耍赖,能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现在可不行了。
她只好老老实实说心里话。
“我之前说过了,看到好看的,吃到好吃的,遇到挫折,碰上烦恼,是可以互相分享倾诉帮忙的关系。”她说,“这是朋友。”
“可你说了,不想只是当朋友。”
“是啊,”她点点头,“我对你有占有欲,我不想,不想……”她目光垂落,小声道,“不想看到你跟别人接吻,不想看到你跟别人亲近,那样我会难过伤心,嫉妒,不想你的注意力会落在别人身上,男的女的都不行,宠物也不行。”话音一顿,她问,“这可以用什么关系来概括?”
裵文野也在思考。
片刻,他说:“这是一种心理现象、行为意图,不是什么关系。”
楸楸没劲儿地‘噢’一声。
她继续说:“想要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除了家政阿姨,谁也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