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算了。”他说, “我向来不爱强迫人。”
胡说八道!楸楸心里暗骂。
这就是她为之着迷的人。
“我没有不想说。”她声音闷闷道, “可是说话是需要时间的!你想要的话是需要在脑海里找的!”
“说明你也不放在心上嘛。”裵文野轻声道。
“……”
救命。她怎么刚从坑里出来, 又掉进一个洞。
“我只是觉得它们需要封存起来!”楸楸斩钉截铁道, “因为很宝贵。”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裵文野,他嘴唇动了动,眼底有揶揄,似想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点了下头,“行,你想,给你两分钟。”
两分钟一到,楸楸不再犹疑。
她说:“那时候我情绪不太稳定。”
她直觉裵文野连这个也能猜到,他只是需要她说出来,而不是什么都不说,大家相处沟通全靠猜测。
“我觉得大事不妙,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吵架,无休止的争吵,就算不走,最后我们也会相看两相厌的,我不愿意这样,不想被你讨厌。”她说着,讨好似的,蹭了蹭他摆在旁边的手心。
“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么?”裵文野任她蹭着,似叹了一口气。
也是。自信的人,又怎么会说出厌恶自己的话,她对自己有病这件事,心底里有一个疙瘩,无论怎么都去不掉,她始终是自卑的,认为自己没有爱人的权力,亦不配被爱。
“因为是你啊。”她叹气道,“你太好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对我滤镜太大了。”他缓缓道,又说,“你还没有说完,没法当朋友,所以呢?”
楸楸抬起头,真挚地看他。
“我的意思是,除了朋友,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