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四号, 半山突然间冷清了许多。
楸楸一如往常去厨房那边拿早餐, 今天连早餐供应都比平时减少大半。
问过才知道,原来好些人在昨晚上便各回各家。
从加格达奇飞哈尔滨的乘客,包括大人小孩有两百多名。
后天她也得走了,她还得陪邓婉回北京。
刚来加格达奇时说好了择个好日去长白山,结果泡汤,后来根本没有人想起来这件事。
楸楸给管菱打了个电话,她已经订好机票,从加格达奇回北京,在哈尔滨经停,不出意外的话,中午十二点的飞机,最迟傍晚六点落地北京。
“好,航班信息发给我。”管菱说。
挂了电话,她将航班号发过去,手机扔到一旁,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
好烦。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下了床,深呼吸一口气,打开房门,一路窜到楼梯旁的卧室门口,吸气,呼气,她抬起手,指骨节轻叩着门板。
屋里没动静,门却开了条缝儿,走廊灯光漏进去。
他没关上门。
楸楸不理解,那天明明说过关于不锁门的凶杀案,他居然还能如此嚣张的不锁门。
要知道她连续恐惧了三个晚上,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人要害自己,拉开窗帘就觉得玻璃窗后有人,没办法,只好抱着枕头被子到他房间,闻着熟悉的味道,看到熟悉的人,她才能稍微汲取一点安全感。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