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图个乐呵,不带走。”裵文野将钱叠好,推回抽屉里,“明儿他们还拿这些钱玩。”
“回去吗?”他又问。
“回。”楸楸一点头。
有小孩儿在,一晚上都没见人抽烟,现在好些人杵在门口点烟,看到他俩出来便打了个招呼,问她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
楸楸都回答了。其实就是见到了,随便问问,问两句,大家就散了。
俩人继续往回走,今天天晴,没下雪,明天就要降温。
回去的路上,楸楸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人还没说话,先传来一道机械女声的播报,xxxx航班,xxx乘客——
楸楸打了个呵欠,手机移开耳朵到眼下,来电人是慕玉窠,她放回到耳边。
“你要回纽约啦?”她问。
仔细一想,冬假就要结束,慕玉窠还得回去开学。
她大学毕业后半工半读了半年多,受不了金融职场,又回归全职学生的生活了。
“是啊,我这儿下大雪呢,航班延误了。”慕玉窠生无可恋道。
“哦,我这边没……”
“嘟——”没电了。
楸楸看着漆黑的屏幕,正常情况下电量不足即将关机之前是有提示的,不过这在加格达奇并不适用。
她这台手机还能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情况下支持她沉默几秒,又对话两句,已经很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