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不知何时变成小雪,楸楸穿上防寒服,里面还有一套保暖加绒内衣,是訾瑎托人去买的,原本只打算买一双鞋,但看她似乎行头不多,避免被冻死,就直接捎了两套户外装备回来。
除了这俩,还有帽子手套围巾和秋裤等等,她穿了一套连体的滑雪背带裤,外套是落日橘色防寒服,活像夜空下最亮的火焰,彷佛拂过的风都是橘子味,再戴上帽子和手套,行动不便,像极了企鹅。
裵文野说后山有两条滑雪道,一条初级的,一条中级的,訾瑎昨晚就是在那里摔断腿。
訾瑎明明只是扭到了。楸楸扑哧一声笑出来,跃跃欲试道:“我想玩冰滑梯。”又说,“你说我明天要给訾瑎转多少钱啊?”
她是真不知道这一堆衣服,到底要花多少钱。
给多了,訾瑎肯定不会要,给少了又不合适,不给更不行了,她跟訾瑎非亲非故的。
虽然訾瑎肯定不这么想,他还喊邓婉一声邓姥姥。
裵文野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给个两千得了。”
楸楸被这个数字惊到,低头打量,“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不止啊?”
楸楸刚才看过羽绒服的充绒量,已经到四百克,这个重量怎么觉得两千都打不住?就算性价比再高,加上这身滑雪服,两千肯定刹不住查的,她认识这个品牌,以前去滑雪时买过同款牌子。
楸楸说:“就算性价比再高,就算他是本地人,买这些熟门熟路,也不能只是两千吧?”
但裵文野关上小洋楼的门,懒懒地说:给多了訾瑎也不会要,这里谁差这点钱?差不多得了。
不知为何,楸楸听出他似乎有点高兴,那种不知所谓的高兴,不像是周围的环境带来的,一定是某个点戳中了他。是什么?就算是联系上下文,楸楸也猜不出来,她要把钱还给訾瑎,到底有哪里是跟他有关系,那么是其他?
其他就很难想了,对于现在的楸楸而言,脑子只能单线程发展已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犹如传说中的一根筋转不过来,如果非要等她转,就得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