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心搓麻的丁裕和愣地一下,抬头看他,眼里尤带浓浓震惊,彷佛在说:你小子,我好歹是你们的长辈。
“行。”楸楸干脆地给出回答,“没事。”她告诉自己,“不上就不上。”在告诉他,声音拔高,“谁稀罕!”
车内逼仄,安静,丁裕和依稀能听到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小朋友,在梗着脖子说一些绝对会令自己后悔的话。他太了解楸楸了,叹了口气,不太理解这些年轻人在瞎折腾什么,明明都互相喜欢。
“行。”裵文野右手接着电话,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风景,“你开心就好,那就请你今天搬出我的公寓,我回去不想再看到你。”
就算他不说,楸楸也是要今天搬走的。
可他说了,瞬间委屈爬上心头,她眉头紧蹙,眼泪像丝线一般滑下两行,热热地挂在脸颊上。
她想裵文野怎么忍心的!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手机放到眼前,她看了眼时间,又贴回右耳,“二十三分了!”
“那你为什么不明天再跟我说?”裵文野冷静反问。
“我……”楸楸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现在说,只是觉得快刀斩乱麻,她双手双臂现在仍在发麻。
“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可以好好跟我说话。”裵文野又说,“那句话是怎么得出来的,从头到尾的心路历程是什么,刚才又发生了什么。”
眼泪流到嘴角,滋味很是苦涩。
那个老头子说得对,裵文野更适合情绪稳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