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会。”他心说好玩儿,“不如,你教教我?”
拿糖作醋,惺惺作态,彷佛他是端人正士,放荡的只有自己一个。
楸楸深呼吸轻叹气,看着他,手心的汗已经风干。
她羞耻地抬起手臂,心想教人摸自己算是什么事儿啊?却没有一个动作是迟疑地,她低垂着眉,沿着口水,手掌贴上黑发,轻轻地抚摸着。
就像猫猫艰难抬起自己的小短手,胡噜自己的猫猫头似的。可爱死了。
摸完了,她耳朵尖飞红,不敢看裵文野,小声道:“这样。”
就这样。她发誓,如果裵文野再说不会,她立刻走人。
“这样啊。”裵文野装作恍然大悟,忍着笑,有模有样地学着给她摸摸头,指腹按压着她的柔软头皮。
从前他只有女人脆弱的概念,初中生物便开始教,生理结构上女人天生不及男人,他学到这个知识,也有这个意识,却从没有一刻有现在的实感。指腹掌下发根纤细而软,不如他的坚硬,彷佛抚摸的是一件易碎品,轻易碰不得。
楸楸忍了一下,没忍住,抬起头,控诉着,“……我让你抚摸,不是让你按摩。”
“我说了,我不会。”他无辜地坚持方才立下的人设。
太讨厌了。楸楸拿他没办法,便拿下他的手,顺着手腕轻轻咬一口,留下很浅的牙印,舔一舔,上面附着亮晶晶的口水。
咬在骨头上,还是有痛感的,裵文野虎口卡着她下巴,掐她两颊晃了晃,又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楸楸说:“你摸摸我。”又飞快补充,“刚才的不算。”
“算不算,可不是你说了算。”
裵文野听她的,又不完全听,顺着被子摸进去,顺着背柱到尾巴骨,沿着弧度往下,冷不防摸到一个金属的东西,本来应该是冷冰冰的,现在却被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