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楸楸问,“是怎么催的?”
于是又跟讲故事似的,裵文野跟她说,他去了纽约后,没过多久便接到父母电话,寒暄两句,便聊到某个叔伯也在纽约留学的女儿,然后就寒住了。
楸楸说:“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么?”
“老一辈大都这个思想,看着合眼缘了就处,处到一半订婚,毕业出来刚好结婚,女的生儿育女,男的成家立业。”
楸楸抓住重点,“那你去了吗?”
裵文野说:“没什么好去的吧?”
“为什么不去?门当户对的吧?”
“就算去,也不是奔着处对象。”
楸楸很想知道答案,“那你到底去没去?”
“没,人家在加州,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保镖。”
“哦……”楸楸懂了。
如果大家都在纽约,念着同胞的份上,多帮一点是一点,是吧?异国他乡都不容易。但倘若一个在加州,一个在纽约州,隔着两千多三千英里,这怎么帮?遇到什么危险,赶过去人都凉了。
楸楸没说话,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过路的的士轿车。
这人刚才还答应,要是她遇到危险,就会去接她。结果现在说起危险的事,只是当事人女生换了个人,他就嫌这两千公里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