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男人见她一个人喝闷酒,便过来搭讪,见楸楸没有拒绝,便展开话题,问她一个人来香港,旅游?还是工作。
楸楸:“旅游。你呢?”
“我是来工作的,你来多久了?”对方饶有兴趣地问。
“第六天,明天就回去了。”糊弄一下,真没劲的谈话。
“不用工作?”对方好奇。
“辞了。”楸楸耸肩。大二那年暑期,她在纽约一家投行实习,没过多久转正,大三开始工作,到毕业一年,统共干了三年,第三年年薪五十万美金,实际到手金额有上下浮动,交税交到人发麻。
大学毕业第一年就赚了三百万人民币,三年下来也有近千万,但这工作没意思就是没意思,这笔钱打进她的银行卡,也没有在基础上多出一个数字来。也许多干个十几年,就会多出一个数字吧。
可这工作强度大的惊人,也许最终等来的不是多一个数字,而是等来一个疲惫猝死的验尸报告。且也不是年年都这么幸运,尤其最近美国央行不断加息,楸楸决定见好就收,当即辞职。
说到底,她没有那么大毅力,只是一个幸运的普通人,幸运的富二代,有点小钱,也有点小病。
“那你现在不就没有工作了?”男人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听到一个‘辞了’,思维开始扩散。
“那你家里一定很有钱,才支撑得起你到处玩,”他眼珠子上下滑动,看她衣服首饰似乎价格不菲,“而且还是来香港玩。”
“确实。”楸楸懒得否认。
男人以为自己遇见了富家女,富家女毕竟吃喝都是父母给的,一般都听话,从父母下手是最佳的。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给她一记教育,“但是作为子女,还是需要付一定赡养责任的,他们毕竟是父母。”
男人,又忍不住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