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说:“当时没陪着出国,也不需要。这四年里,他们出差,顺便来看过几眼。”
“好可怜的小孩。”楸楸笑了。
裵文野一面想你有资格说我可怜?一面也觉得好笑,他们每来一次,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在河北训练的那几年,年纪更小,也不见他们来看一眼。裵文野总结他们大约是到年纪了,到他成年时,就是闲的,开始亲情泛滥,想起有个儿子长这么大了。
吃得差不多,裵文野向服务员招手买单。
“说好的这顿我请。”楸楸连忙拿出钱包。
昨天酒店两间双床房走她的卡,chn惯aa制,分别将餐钱和房钱各自转给他们。
“行,你请。”裵文野无所谓。
“我来美国,读了一年高四才上大学的。”楸楸接着上个话题,报了一所美高的名字,“我在那里认识了玉窠。”
“我知道。”
楸楸惊讶看他,“你知道?”
他闲情逸致地说:“早前听慕玉窠说过你。”椅子推后了一些,裵文野手腕磕在桌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
“我也是,听她说过你。”楸楸慢慢笑起来,“她怎么跟你说我的?”
“交换?”裵文野看着她。
“行。交换。”楸楸点点头。余光中服务员走来,她先去收银台付钱,起身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