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陆言琛又联想到秦浅手机上的飞鹰刺青。
他怎么就忘了?
陆振民从来就不太亲近他。
很小的时候,他见过陆振民抱陆崇远的样子,他手臂的纹身跟手机里的一模一样。
——两只鹰的眼珠都多点了一滴青墨!
他没见过陆振齐的纹身,如今死无对证,假如秦浅的猜测属实,那么活着的必然是陆振民。
至于陆振民是何时取代陆振齐,陆振齐又是如何死的……
秦浅再度给了陆言琛答案,她眼神慌乱,幽幽启唇:“我那次去祠堂不慎撞到你爸孪生兄弟的遗照,我不晓得你见过他没,长得完全令人分辨不清谁才是你爸,朱姨告诉我,遗照上的人几十年前死在t国,最后一位见到他的人应该就是那群催债的绑匪以及……”
“取代陆振齐的人。”陆言琛清寒料峭的声音宛若来自幽冷地狱,他指骨攥紧,眼睛深黑得毫无光色,薄唇锋利如柳叶,手背凸显的青筋几欲突破皮肤,他沉声补充:“我听奶奶说过,陆振民当年烂赌成性欠下了一屁股巨债,陆振齐刚回陆家就毅然跑去t国救人,结果那帮歹徒撕票杀了陆振民,陆振齐没能救到手足,自此一蹶不振判若两人。”
将那段往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陆言琛恍然惊觉,原来其中的疑点若隐若现。
儿时也不解过,都说陆振齐性情中正,为何他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却老奸巨猾见利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