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朝秦浅招手:“阿瓷,你过来……”
秦浅的鼻头一片酸楚,她抬步上前,顺势坐在傅坤的床边。
还没开口,喉咙就堵塞了一团湿淋淋的棉花。
“傅爷爷,谢谢您照顾我们这么多年。”
秦浅是无神论者,她也不喜欢自欺欺人,傅坤更不是掩耳盗铃的性格。
所以那些无意义的宽慰不需要了。
傅坤赞赏地点点头,他最喜欢秦浅的莫过于此。
拎的清,永远都能认清现实。
不枉费他苦心栽培她多年。
“阿瓷……”傅坤没看陆言琛,认真地盯着双目泛红的秦浅,语重心长:“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看得珍重些,别为旁人委屈自己。”
秦浅无声颔首,无能为力的感觉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
眼睁睁地任由至亲离开自己的身边,自此阴阳相隔,太过痛苦了。
陆言琛感应到秦浅低落悲伤的情绪,抬起双手握住她的肩头。
他未置一词,却把自己的力量都传送给她。
这一幕落傅坤眼中,他老眸闪了闪,停顿片刻,又倏然转了话锋:“但也别错过该珍惜的,尤其是感情,你错过了,那或许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再无法弥补。”
意味深长的劝诫敲在秦浅与陆言琛心头,激起深浅不一的波澜,仿佛浓郁的水墨在宣纸化开晕染出痕迹。
秦浅心弦颤了颤,想到陆言琛倦怠的睡容,轻声:“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陆言琛的眸光清远深沉,薄唇平直的弧线透着坚定,内心灼烧又澎湃,神色铿然:“傅老放心,我也都明白。”
走廊里,许念欢坐长凳,傅南川抱臂抵着墙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