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如同在郎情妾意地接吻。
秦浅清澈如水的眸子扫向他,琉璃瞳孔流转深色光辉。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被附上金砂般的明光,嘴角的弧度招摇且慵懒,透着漫不经心的坏。
临近黄昏,就要傍晚了。
霓虹灯很快便要渐次代替半明半昧的天色,依次妆点这个风情摇曳的城市。
他颀长的身影被绚烂霞光描绘,显得璀璨夺目。
“霍玦。”她轻声喊他。
霍玦双手抄袋,本来准备抬步,闻言又止住动作,转头望着面容晦涩的秦浅,两步走回她身边,低笑:“不想我走?那吻别。”
说着,他真的搂过秦浅扣进怀里,下颌抵在她耳际作势要吻。
秦浅眉目微厉,冷嗤一声,抬起穿高跟鞋的脚狠狠踩上他,用的还是最坚硬的鞋跟。
“嗷。”霍玦忽地颤抖,捂着脚紧忙跳到一旁,袋鼠似的蹦跶几下,指着秦浅夸张地痛呼,语速飞快:“最毒妇人心,还好没踢我命根子,你也用不着为了杜绝我追你下这么狠手,太卑鄙了。”
秦浅幽沉的清眸与霍玦对视,没半分躲避,姿态坦荡又泰然。
她红裙裹身,脸庞在夕阳的艳光中美不胜收,双瞳却深暗如夜,幽幽道:“霍玦,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你说我欠你一命,这说法我却是不认的。”
霍玦墨镜后的眸色忽然翻涌出层层叠叠的浪花,嘴边的笑仍旧不改,抱着脚蹦圈的举止也没停,形象非常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