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四年了,秦浅的容貌尽管辨识度高,但外形还是有了细微变化。
陆言琛在唇齿间回味妻子这两个字,神色缱绻,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苍凉况味。
他放大了那张酒会的特写,无论照片亦或现实,光度都充足到能刺激他眼皮酸涩的地步。
流苏水晶灯耀眼异常,那对翩翩起舞的男女配合默契,彼此的唇畔都含着愉悦笑意。
再按动鼠标点击,秦浅美艳无方的面容清晰呈现,她璀璨的眼眸再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看着,陆言琛会不由自主出神,甚至觉得那个拥着秦浅背部温情抚摸的男人是他。
他们在香江也共舞过好几次,每个节拍契合得浑然一体,她眼中涤荡的情意令他沉沦。
只是一张跳舞的照片,陆言琛心中的妒火便不禁烧灼成连绵的火海。
再回想这个男人强吻秦浅的样子,陆言琛内心悸痛,胸膛终于被无形的刀刃残忍贯穿。
接到朱苓的电话,陆言琛去伦敦的日子又不得已推迟了。
赵舒华病危,只想再见陆言琛一面。
她是陆家唯一真心对待陆言琛的长辈,他不能连这兴许是遗愿的要求都不实现。
临行前,傅南川在边境问陆言琛打算怎么办。
陆言琛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去伦敦可能要很久才能回香江。
秦氏也好,寰屿也罢,他确实该做些妥帖的安排。
康敏那天每一句诛心的话言犹在耳,陆言琛静立冷风,手指夹着的香烟灼烧到皮肤都一无所察,低笑,幽邃狭长的凤眸碾过揪然跟温柔:“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以前,我摔在坑里,是秦浅来救我,扶我站起来。这次不能了,我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她们母女面前,那也许是一条很漫长也艰难的路,但我绝不会放弃。”
傅南川的双眼掠过一抹深思,打量陆言琛,虽然依然清寂,精神状态却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