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玦转眸看向换衣间的方向,目色柔和又淡漠:“平心而论,作为男人,我也不愿意替其他男人养孩子,安吉拉虽然可爱,终归不是我女儿。”
说实话,世上鲜少有男人能真正爱屋及乌。
他不介意秦浅的婚史,自己看上的女人,那都是自己做的选择,没什么需要后悔的。
但那不等于买一送一,尤其安吉拉长得并不太像秦浅的相貌,这就更不能坦然面对了。
如果他和秦浅真的在一起,安吉拉住淑女学校很平常,这里的孩子都很早就独立。
霍殿勋微恙的表情稍霁:“你要记住你的承诺,还有一点我提醒你,安吉拉不能随你姓。”
余光捕捉到秦浅斜斜投来的纤丽剪影,霍玦随口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马场面积还算宽阔,足足百余亩,周边景色宜人,太阳将草坪涂抹上耀眼的金色。
秦浅戴着头盔,换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马装,挺秀的身姿端坐马背,格外惹眼。
霍玦也上了自己的马,不紧不慢伴在秦浅一侧:“啧,你马术不赖,好像什么都会。”
秦浅抖了抖缰绳,不由得失笑:“据说我以前是香江第一名媛,当然有些真材实料。”
霍玦笑睨着神采飞扬的秦浅,眼里冒出璀璨光芒:“那就比一比?”
“比就比,先前你和我比试散打,每次输了都耍赖。”秦浅倨傲地挑起眉,眼中的光彩犹如裹着薄冰的火山,热烫熔岩尽数扑向霍玦,将他的眼球险些灼伤,语气傲慢又柔媚:“这次输了,你要替我做什么?”
陆言琛昔日说过,秦浅如此很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曾告诫她,不许这么看着男人,她答应了。
眼下,遗忘记忆的秦浅再次不经意地用那种眼神扫向霍玦。
霍玦心底的某根弦倏然就断了,素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陡然生出异样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