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纤长睫毛调皮地眨动,她笑着,把最爱的洋娃娃递到秦浅手里。
“妈妈不玩这个,宝宝乖。”
秦浅回溯她昨日叫陆言琛爸爸的情景,心里又酸又软。
无论发生什么事,陆言琛都是绵绵的父亲。
他虽失职,她却不能残忍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
由始至终皆如此。
所以,秦浅录下了绵绵喊人的音频。
就像当初给陆言琛听绵绵的胎心音,她心血来潮地记录了这让人欣喜的一刻。
临出门,秦浅把绵绵的音频发给了陆言琛。
两国时差大,估计陆言琛也没收到,并未回复。
首都年中会派人下来视察,秦浅也不能把一屋子保镖都带去医院,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只带走陆言琛的人手。
绵绵最近精神头足,被妈妈抱在怀里眨巴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玩小手,特别乖巧。
秦浅轻哄着绵绵,如坐针毡,顾及曲妈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心惊胆战。
直至今日,秦浅都记得当时亲眼目睹曲妈鲜血淋漓被从珠宝店抬出来的强烈感受。
假如曲妈就这么过世,她在世上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那次秦浅替陆言琛挡玻璃瓶,曲妈做了饭菜去探病。
她背着她偷偷掉眼泪的事,她仍记忆犹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晕黄灯影飞掠过秦浅清灵的面容,悄然滑入她澄澈的眼底,散开细碎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