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储藏室并未待多久,陆言琛不但无声无息回来了,还有空喝酒抽烟。
不必问,他很可能早就看见她的车,是故意守株待兔的。
秦浅的手紧了紧怀里抱着的纸箱,收回视线,视若无睹地走向大门。
每走一步,心跳得越快。
她开始懊恼,不该这时候回婚房的。
自从寰屿上市,陆言琛就回得比较晚。
而且她觉得,就算遇到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现在不同。
秦浅清楚地感觉到环绕周身的强大寒迫感。
黑暗里似乎充斥着鲜明的危险因子,引得她不由颤栗。
陆言琛凝视着秦浅窈窕的倩影自眼前不见丝毫迟疑地穿过,深深吸一口烟,尼古丁麻痹神经,他忽然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我去拳场彻夜未归,你在这地方等了我一整夜?”
秦浅脚步微顿,而后继续提起脚跟。
“我那天其实清晨就回家了,本来不想回的,看见你就心烦,可想到你誓不罢休的性子,我突然很不忍心。徐睿的女朋友打电话催他回去,我居然生出了羡慕,一直在看手机,特别希望你能给我来电,如果你那个晚上愿意打给我,我会接的。”
陆言琛的嗓音被烟酒浸泡过,本就醇厚的声线越加磁性低沉,还带了微微的暗哑。
秦浅的手指缩了缩,睫毛轻轻一闪,又往前走了一步。
决然的身影倒映在陆言琛漆黑的瞳孔。
“回到家,没看到你在等我,我挺失落的,又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但当我转身发现你靠着藤椅睡着的时候,我莫名感到心酸。”
脑海浮现那晚的情景,陆言琛的胸口鼓噪起海啸,震天动地的声音让他耳畔嗡嗡作响,心却很静:“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替你盖好了掉在地上的毛毯又离开了,之后又对你冷嘲热讽,还陪你去做羊水穿刺,我明明不愿意你去做,最后还是没能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