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烧灼起滔天的惊痛与无措,陆言琛的指骨咔咔作响,喉头噎着,像是骤然失语一般。
周围全是八卦的围观者,听见秦浅的话都面露震撼。
大庭广众,秦浅践踏的不仅孟雯萱,更多的,是陆言琛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棱角尖锐的女人狠起来,真的没边了。
秦浅将揉皱的湿纸巾轻飘飘扔到孟雯萱头上,抬步便走。
越过陆言琛身侧,她的右手忽然被紧扣住。
“婚戒呢?”他嘴里隐隐有血气弥散,短短三个字沙哑低沉。
秦浅微笑:“我扔了。”
陆言琛的唇线绷得平直,血丝密布的眼睛盯紧秦浅:“扔哪儿了?”
“谁会用心去记这种小事?可能是花园,或许是垃圾桶跟下水道,也说不定是抽水马桶。”
秦浅歪头审视脸部线条凌锐如刀的陆言琛,眼角眉梢流淌讥讽,像看垃圾一样瞅着他,笑容阴柔:“怎么?陆总要亲自去马桶捞吗?我说过,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言罢,秦浅奋力甩开陆言琛,冷若冰霜地走进轿厢。
陆言琛在那一刻,清晰地听见自己体内有什么碎了一地,呼吸都萦绕出苍凉悲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