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以后,刚好十一点半。
陆言琛精力充沛,秦浅倒是又困了。
明天下午竞标,又是一通忙活。
整座办公大楼眼下静悄悄的,廊道开着几盏光线幽微的壁灯。
两个人清亮的皮鞋声打破了沉闷的寂静。
陆言琛搂着秦浅进了轿厢,抵达一层时,外面起风了。
香江是沿海城市,风大,雨水也多。
陆言琛的车在停车场,他回头睨向秦浅,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肩头。
“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秦浅拉紧身上还带着余温的西服,笑笑:“嗯。”
陆言琛大步走下台阶,颀长的影子拖曳在他脚下,又很快被拉进黑暗。
秦浅凝视着陆言琛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低眸望向无名指上流转晶光的婚戒,胸口忽冷忽热,在冰与火之间漂流不定。
结婚后,她一直都戴着婚戒,虽然挺可笑,但当时独自走向红毯时,她确实认定了陆言琛。
这枚婚戒于她而言,是婚姻的象征,亦是过去遭受耻辱的见证。
哪怕那次提了离婚,她也没想过丢掉它。
正如她所言,好些东西,丢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最终,她给自己,给陆言琛都留了一线余地。
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