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阵子,陆言琛虽然花边新闻不断,但并没真正出轨,他的过失只能从婚姻里的不称职入手,你去帮我找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手段和酬金是其次,但我一定要赢官司。”
秦浅语速飞快,条理清晰,可见在醒来的这段时间内设想了很多事。
顾景安看着头脑像个精密仪器高度运转的秦浅,心口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破了。
做妈妈本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而秦浅却在为一地鸡毛的婚姻收拾残局。
他转向桌上的保温桶,涩声开口:“你手术二十四小时了,也能吃些流食,我去热热这柴鱼汤。”
说完,顾景安递给秦浅那个牛皮纸袋:“你身体还没痊愈,公司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全都交给我处理,黎董事长那边我也会帮你盯着,不过这样东西,你必须亲自过目,是点名给你的。”
秦浅接过纸袋捏了捏,眸子微沉,眼波微动:“夏鸥送来的?”
顾景安颔首,挑挑眉,话锋陡然一转:“又是关于孟雯萱的吧?”
秦浅点头,抬眼望向顾景安,眼神闪烁:“你不要怪我对你有所隐瞒,实在是……”
“我懂了,你不要耿耿于怀,我尊重你,等你哪天想坦白了,我随时贡献耳朵。”
顾景安安抚地笑了笑,拎起保温桶稳步走出病房。
秦浅的目光落回那只纸袋,深深呼吸,她解开了线绳。
日记本被火烧过,纸页并不完整,字迹也比较潦草。
秦浅揿下台灯,把散开的纸张勉强拼拢,凝神阅读起来……
当顾景安热完柴鱼汤折返,已是夜色阑珊,病房开着壁灯,光线幽微。
佣人早被秦浅支走了,她枯坐在昏暗中,身影孤寂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