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流血的手,指甲陷进掌心,那股猛烈的疼痛使他恍惚的神思回笼。
“我向你保证,孟云兮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你撤销诉讼。”
陆言琛的语气还算温和,可那理所应当的姿态让秦浅很不舒服。
她冷冷地笑了笑,忽略胸口抽痛的起伏,口吻陡然变得尖锐:“你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你还真当自己是孟云兮的监护人?呵,你是不是被她那声姐夫叫傻了?”
陆言琛俊脸骤沉,淡睨着秦浅,眸底翻腾寒凉情绪,毫无温度。
“如果不是你,孟云兮本该有名正言顺的监护人。”
短短一句话,撕开两个人之间本就不平静的假象。
只要不提到孟雯萱,他们还能粉饰太平。
可不提,不表示不存在,孟雯萱犹如定时炸弹埋在他们的关系里,随时都能引爆。
对于陆言琛而言,孟雯萱永远是他的逆鳞。
就因为那该死的救命之恩,陆言琛这辈子都还不完孟雯萱的人情。
她秦浅算得了什么?
陆言琛兴起时就逗弄逗弄的宠物罢了,他对她,从未有过一分真情更无尊重。
她生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陆言琛曾经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剥夺孩子的性命。
直到如今,陆言琛依然认定她是迫害孟雯萱的凶手。
那天若非她耍心机,陆言琛早以抑郁症为由逼她放弃孩子了。
秦浅笑着摇头,血管里的寒气都蔓延上眉目,她瞅着陆言琛,一字一顿。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离婚,你去做孟云兮名正言顺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