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抬眼瞥向后视镜映出的那张俊脸,嘴角凉凉倾斜:“有何不可?”
傅南初怔住刹那,猛然笑得更加大声,车厢里回荡着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声音,满是嘲讽。
陆言琛默不作声地开着车,掀起眼皮又看了眼后视镜。
傅南初笑了很久很久,才勉强止住笑。
“阿琛,我发现你越来越幽默了。”傅南初歪头,英俊的眉眼突然显露几分桀骜的锐利,他一只手挡在车窗外:“你爱上谁,都不可能爱上秦浅,秦浅是什么人?她妈害死了你视为亲生父亲一样敬仰的小叔叔,她又把你的救命恩人兼白月光害得变成活死人,你如果真的对秦浅动了情,光自己那一关就过不了。”
“婚姻跟爱情,不可混为一谈。”傅南初望向窗外,深沉眸色宛若日光氤氲的巨海,看不见的暗涌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我们都了解你是被逼着娶了秦浅,但你要是真的爱上秦浅,那就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了,总不能你对孟雯萱的感情是假的吧?”
陆言琛神色寡淡,面无表情地把控方向盘,漆黑瞳孔的墨色逐渐汇聚成漩涡,冷声:“既然你明知不可能,何必还来试探我?”
傅南初耸耸肩:“无聊罢了。”
“南初,”陆言琛牵开唇弧,冷光点点:“我怎么莫名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关注她,别不是看上她了?她现在是陆太太,身份有很大瑕疵的。虽然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冬天快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裸奔吧?”
最后一句话,陆言琛的语气很随意,甚至带着点微微的鄙薄以及寒意。
大概终究是瞧不起秦浅,傅南初想。
傅南初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蜷,面色如常:“她是我伯爷爷的干孙女,伯爷爷不在香江,所以我就去医院看了几次秦浅,找她谈过,看能不能让她答应离婚。”
顿了顿,傅南初嗤笑着补充:“我们的关系才是最亲近的,我向来很为你打抱不平,可能你不喜欢我干涉你的私事,以后我会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