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忍着痛,却站不起身来,只能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开始打电话,看起来气急败坏,但寸头男的目光无意间落在郁则的车牌上时,不由多出几分迟疑。
这个号牌,一般人用不了。
其实他在北城的富二代圈子里根本排不上名号,暴发户出身,最多也只能在圈子边缘和小富二代厮混,但在犬马声色中浸淫多了,自然就摸出一些门道,面前的男人什么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再这样硬碰硬下去,他自己先折在这儿。
但寸头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加上目前还摸不清底,还是打了电话让人过来。
“不会影响到你吧?”林絮尔看到对方打电话,还是有些紧张,怕给郁则惹出事,“如果他叫了警察过来,我能提供他刚刚骚扰我的录音。”
郁则闻言只是笑了声,似乎满不在意,他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妹妹,事后你该不会还要给我送一副见义勇为的锦旗吧?”
林絮尔下意识接了一句:“你需要吗?”
空气一静,旋即郁则意味深长:“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起来好像问题不大。
寸头男对着电话那边报了一遍车牌,对面应该是说了些什么,他脸色顿时煞白,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面前的人居然是郁则。
电话对面已经骂起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去得罪这祖宗?这烂摊子我收拾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仿佛怕沾上事,对方说完这话,就匆忙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