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几年他们都在往前走,都在发生改变,但唯一没改变的,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有那份她迄今为止都无法承担后果的合约。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这些年已经又迈上新的高度,而她,还在迈上金字塔的台阶上艰难前行,她够不上他,也不能自私的将他从那样的高度拉下来。
“谢淮京。”她别过眼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我们过去了。”
谢淮京直起身,目光沉沉看着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眼里爬上几缕血丝,近乎执拗地,“过不去,我过不去。”
这些年,他从没有一天将她放下。
分手时骄傲被碾碎,他恼过,怒过,但随着时间推移和疯狂发酵的思念,那些在她可以回到自己身边根本不值一提。
他无数次的后悔。
后悔当初不该转身离开,她爸爸还处在昏迷不醒的阶段,自己又没有任何消息,再联系上看见的确实他和唐子矜同框。是他错了,他不该没给足她安全感,不该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身边,不该没有未雨绸缪将那张卡里的钱取出来转到她卡里,让她面对数额庞大的医药费束手无策。
更不该,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迟雾心里难受极了,好似有一双手用力揪住心口,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她狠心将他推开,拎着自己的东西起身,“谢总,请自重。”
怀里一空,谢淮京看着她站在门前,抬手想拧开那扇门,但拧了几次都没用。
她转身,柳眉紧蹙。
谢淮京起身,走到门前,想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头,但被她偏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