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整个人忽然被腾空抱起。
“生理期痛?”谢淮京问。
迟雾点头。
谢淮京下颌紧绷,抱着她穿过马路,太过熟悉的画面让迟雾眼眶一涩。
他已不是原来抱着她以为出什么大事的人,将她抱到药房后买了盒布洛芬,接了杯热水要喂她吃药。迟雾抬眼看着他,谢淮京蹲身,嗓音温柔带哄—
“乖,把药吃了。”
人在生病不舒服时总是格外多愁善感,迟雾心里翻涌苦涩,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药和水,“谢谢。”
吃过药,谢淮京又不知从哪儿拿了根湿毛巾过来,擦拭她额头的汗,连带她手心也一起擦拭。触到她无名指戒指时一顿,黢黑的眼晦暗。
“他人呢?这么痛不管你?让你自己出来买药?”
他的话敲击昏昏沉沉的大脑,迟雾手缩了缩,怕他看出那枚戒指的问题,“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
“小事?”
谢淮京俯身逼近,漆黑的眼仿佛黑夜里的困兽,要将她撕咬。他眉眼压着几分戾气和阴郁,像憋着一股火,他捏住她下颌,力道有些重。
迟雾被捏得疼,蹙眉,下一秒下颌的力道就撤去,指腹轻轻摩挲似安抚似道歉。
“很疼?”他低声问。
迟雾受不住他这样的温柔和珍视,别开眼。
掌心一空,谢淮京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将毛巾放在一旁,转身出去。
迟雾垂着眼,小腹的痛似转移到心口,她又喝了几口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