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捧着一次性纸杯,正想着按照法律如何给谢淮京辩解,门口传来声音。
“警察同志你好,我来保释谢淮京。”
迟雾抬眼看去,目光倏地顿住。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两鬓已经斑白,脸上却不见沧桑,浑身透着干练。是当年来接谢淮京的人,和那年一样,他身侧站了两个保镖。
当年,他们一左一右架着谢淮京上车,强制的将他带走。
管家也看见了她,即使上了年纪那双眼无半点浑浊。
“你是谢淮京的监护人吗?”警察问。
“我是谢家的管家,是他父母叫我过来的。”男人说。
话落,审讯室的门打开,迟雾扭头,谢淮京慢悠悠从里面出来,瞧见管家时并无半点意外,薄削的唇轻扯,弯腰在她身侧坐下。
迟雾问:“怎么样?”
谢淮京瞥她一眼,姿态懒散的靠着椅背,“他们能搞定。”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刚要点就有警察提醒这里不能抽烟。
他眉头紧蹙,有些烦躁。迟雾在包里翻了翻,只翻到一颗玉米糖,“嚼这个吧。”
摊开的手心还有未干的汗,长袖被淋湿贴在手腕,隐隐可见凸起的腕骨。谢淮京眼眸动了动,抬眸看她。
大概是淋过雨,她脸色泛白,本就白皙的肌肤像是褪去血色,马尾在脑后凝成一股一股,像遭遇大雨的雏鸟,但偏生眼里并无半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