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就信了?”
卫习左轻哼一声,“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勰静默须臾,道:“长安出现异蜂传闻之后,先生是否遇到过道术高深的道人?”
“没有。”卫习左想也不想地说。在他眼里,长安真正的高人,一只手数得过来,都是避世隐士,哪会轻易抛头露面。
李勰不再接话。
良久,李勰站直身体,向卫习左道:“天色已晚,不打扰先生休息。”
在他离开之前,卫习左道:“等等。”
李勰面露疑色。
“你的岭南行,到此为止了?”
李勰点点头,道:“往后,先生可自行安排去处。”
“可是……你的命解了吗?”卫习左急问道,带得伤口一阵尖锐疼痛,额头禁不住沁出汗来。
李勰摇头,“既是家师批的命格,合该找他求解。”
“那乌岚……”
李勰目光一利。
“她在山上救了我。”卫习左解释道,“我还没跟她道谢。”
“她救你,不是为了要你谢她。”
卫习左自嘲一笑,刚才胡阿藏也这么说。李勰解散了几人队伍,往后他可以自行安排去处,照常理,他该觉得雀跃,他可以不怕死地再上浮空山,不寻到几件宝贝不罢手,也可以回长安,可他并不想做任何打算、不想动,恍然间,一切都变得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