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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是他偷的。”乌岚道。

“看来乌小姐已经有了推理,”李勰道,“想帮他?”

“不是推理,我知道鱼是谁偷的。”

穿官服的押差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押差问明情况,要把两人一起带走讯问。

那戴斗笠的男子站得笔直,不卑不亢道:“几位差人因何缘由抓我?”

“石斑鱼一条可值百钱,若你确实盗窃,可判徒刑。”押差道。

斗笠男子面朝押差,突然张开双臂,姿态大方道:“鱼是不是我偷的,不信,你们尽可搜。”

时值岭南夏日,各人穿着简单,押差很快完成搜身,他们干活细致,连男子头戴的斗笠也没放过,结果,一片鱼鳞都没搜出来。

围观众人逐渐现出吃惊神色,都在窸窣交谈:“难道真不是他偷的?”

三名押差交头商量了片刻,为首的押差向卢一斛道:“须知诬告可反坐,我问你,你有何证据说明是他偷的鱼?”

“我、我……”卢一斛圆胖的脸皱成一团,胖手指向斗笠男子道,“他来之前,我这盆里有三条石斑,现下一条不剩,摊上就他一个人——”

“谁说一条不剩?”斗笠男子道,“瞧仔细了再说。”

随斗笠男子话音落下,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卢一斛脚边的鱼盆,却见里面游弋着三条活鱼,并非一条不剩。

这下,围者又变了脸色,卢一斛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为首的押差怒指卢一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贩卖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