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示意司马钰坐下来,她坐在了她旁边,酝酿了一会儿,让身边服侍的侍婢都退下了,才道:“我今儿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郡主商量。”
司马钰看沈卿的神态就知道她要与她说的事情不一般,不禁直了直腰杆,仿佛认真听讲的学生一般,有些紧张地道:“夫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夫人能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与她说呢?
莫非是……夫人不愿意继续收留她了,要让她离开他们家?
司马钰的双手不禁微微握起。
沈卿看着她这乖巧中带着几分惶恐的神情,忍不住无奈地笑笑,放轻声音道:“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强迫你,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主动权永远在你自己身上。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先问郡主一个问题,你觉得,皇族意味着什么?”
司马钰微愣,虽然不知道沈卿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还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才道:“夫人,我十分惭愧,虽然我生来便是皇族中人,但我先前,从没有想过自己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司马钰有些自嘲地轻笑一声,道:“也许有些事太过理所当然的时候,人就会很容易忽视它。
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我一直理所当然地放着我的郡主,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百姓的尊重和供奉,从没有想过,这样的尊重和供奉背后是什么,是否承载了百姓的期盼和渴望。
说来讽刺,我父亲明明时常与我说,我们生来富贵,那是因为我们命好,并不代表这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我却直至父亲不在了,才真正参透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