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自菲薄,我说你有你就有。”

沈卿嘴角含笑地安抚道:“反正,日后你就好好跟着我便是。”

回到家后,沈卿让家里的仆从收拾了一个客房出来,让司马钰先在那里住着,便和俞九清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才下马车的时候,沈卿特意观察了俞九清和俞子涵一番,见这对父子虽然沉默依旧,但两人间的气氛倒还算和谐,不禁悄悄地勾了勾俞九清的手指,笑着道:“方才在马车上,和儿子都说了些什么?”

俞九清被她的小手指挠得心头发痒,大手一翻把她作乱的手紧紧握进了手心,才道:“就问了他几句他在锡州军营的事情。

你……与他说了当年的事了?”

虽然一开始被自己这个儿子骤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但俞九清到底不是一般人,只是略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他这变化的原因。

沈卿也没隐瞒,大大方方地点了头,道:“你啊,总是爱端着父亲的架子,只会做不会说,便是子涵再聪慧也不可能钻进你心底看穿你的心思啊。

我自小不在那孩子身边,他看着坚强,但心思还是会比一般人敏感,很多事情你不告诉他,他只会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俞九清眉头微蹙,最后轻叹一口气道:“我以为,他还不是需要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

大抵全天下父母的通病便是总是不自觉地对自己的孩子过度保护,不管孩子多大了,在父母眼里,他们都只是一只脆弱的不堪风雨摧折的雏鸟。